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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君无奈的点点头。 王医生得意洋洋:“秘诀就仨字:少共情。得把自己分离出来,不能搅合进患者的情绪里。” 他把脱下来的脏衣服团一团扔进框里。 “人都说医生冷漠,一天瘫俩,两天死仨,你各个都共情,人早就疯了。医生跟着家属满地崩溃,谁来救人?那不全乱套了?吴秀娟那个情况,不说脑子里的东西,光她那个肺。90%的死亡率你说少了,无形中增加了家属的期待值,这就容易出事儿。 100%的事儿你要说50%,50%你说‘尽力一试’,剩10%你就让他们提前节哀,治好了算惊喜,治不好家属精神不至于出问题。 这种东西别人再怎么告诉你都没用,自个慢慢来吧,经历多了就麻了。” 平君转着嘴里的糖,点点头。 我再一旁跟着乐。 “弟弟你是喝了多少啊?怎么一个劲儿傻乐。”王医生问我。 “就喝了一点点,”我搓了搓耳朵,“头回见沈平君被别人教育,特好玩。你们赶紧的再多说两句,让我过过瘾。” “我是没时间了,今晚值班,”王医生合上柜子,“要不陈主任您再来两句?人孩子等着呢。” 几人都笑了,打散了原本有些压抑的气氛。 换完了衣服,我们本来要走,陈主任又拿出一个病例和他俩讨论。 1 我晚上喝了不少酒,憋尿憋了半天了,一直在原地晃腿。看他们又开始讨论工作,就先出去上厕所。 走到门口差点撞上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没穿白大褂,皮肤黝黑,脸上毫无表情,直挺挺的往里面走,挺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