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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从完全的漆黑到能模模糊糊的识别影像,像困在一团稀薄的黑雾里挣扎,渐渐清晰。 “——啊?快回答我!江河!!说话!”他眼底惊恐万分,声音抖的厉害,裹挟着愤怒和无措。 “啥?我刚才没听见。”我吞了吞口水。 1 此时门口又相携着进来两个白大褂,看不清是谁,看到此情此景,纷纷惊呼出声。 有人喊着叫保安,有人喊着报警。 打人的家属早被王医生和陈主任制住,眼神空洞的也不反抗。 平君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新的刷手服,迅速撕开袋子团成团让我按在脑袋上。随即发狠似的冲上去拎起那人的领子,狠狠往旁边一甩,给甩到角落脏衣篓上,连人带篓子一起翻滚着砸到了地上。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和人动手。 好他妈帅啊!! 这种时候他反而愈发的冷静,走过去扶起脏衣篓,站直揉了揉手腕,淡淡的道:“我很抱歉现代医学达不到你所期望的程度,但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你节哀。” “她昨天还能和我说话,今天人就凉了......”中年男人的情绪几近崩溃,蹲在地上目眦欲裂,“你们怎么不救她?啊?!为什么不多抢救一下??” 平君摇了摇头:“你这么大岁数了,自己不想面对现实谁也帮不了你。我同事已经报警了,有疑问你找警察去说吧。你打伤我弟弟,这事儿也没完。” 不知道是谁通知了朱医生,他趿着拖鞋风风火火的带着一队保安冲进来了,急切地问:“怎么回事儿?还动手了?” 1 “日间手术室空着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