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姑娘家身子娇弱,难免不适应。且先前两度受惊,加之要cao心的事不少,有些郁结气虚。 这些缘由倒与阿嫣的经历吻合。 且她在京城时也曾听一位交情不错的贵女提过,那位也曾因关乎人命的事受到惊吓,连着两月的月事都没来,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如今这事轮到她头上,阿嫣无从挽回,就只能让人按郎中开的方子抓了药,每日一碗的喝着调养。 药味有点腥苦,难以下咽。 阿嫣捏着鼻子将药喝尽,旁边玉露递来蜜糖,她赶紧含在嘴里。 过后如常沐浴盥洗,翻书闲坐。 直到戌时过半,仍不见谢珽的身影,猜得他应是被公事绊住了,便先合衣就寝。 翌日清晨,从照月堂问安回来,却意料之外地看到了谢珽。 他又穿了身浅色的锦衣,象牙白的底色,拿淡蓝丝线绣出峰峦叠嶂的花纹,束发之冠选了偃月玛瑙的,清贵而不失威仪。初秋时节凉风徐来,天气却仍炎热,他坐在紫藤遮蔽的凉亭里,一只脚闲闲翘着,正摆弄石桌上的小兔子——惯常握剑,杀伐纵横的人,原本鬼敬人惧,在小兔子前却颇耐心。 兔子也不太怕他,正跟他抢铃铛玩。 阿嫣见状莞尔,提裙步入凉亭。 “方才母亲还说呢,夫君手上积压了不少杂事,昨晚外书房点着灯火通宵达旦,连夜处置事务。这会儿怎么有空闲坐?” 说着话,将小家伙抱进怀里。 谢珽就着她的手,又挑了挑兔子的小短腿,道:“都处置完了,今日得空。”他难得给自己休沐,起身时,锦绣衣裳勾勒出颀长如玉山的身姿,微微俯身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