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裂
又怎会有今日之祸。直在耳房中坐至四更,见侍nV回禀公主已经睡熟,才敢稍稍放心。回至书房又因挂念清姝,一夜未得入眠。 及至天明,春华服侍清姝用过早膳,见她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又见驸马天不亮就等在廊下,只求向公主当面赔罪。 春华虽有心说和,无奈劝了许久清姝仍不松口,只好先请驸马回去。 她刚打起帘笼正要出去,便听身后一声急唤——“春华jiejie!”清姝起身叫住她,抿了抿唇。 “教他进来吧……” 裴行之如蒙大赦,只当她消了气,急火火闯了进来,口里忙不迭向她赔罪。 “昨晚是我不好,惹了姝儿——” “裴将军!” 清姝高声剪断他的话,语气既凌厉又疏离。 “将军虽为驸马,可这般唤本g0ng闺名实属僭越,还望将军谨遵臣子本分。” 裴行之如同兜头挨了一记闷棍。她这算什么?与自己彻底划清界限吗? 如此淡漠的神sE,如此疏离的语气,竟让他有几分错愕,好似之前那个娇俏活泼的小公主只是他南柯一梦。 裴行之还怔在那里,想着该如何开口,却听清姝冷冷说道:“既然将军昨夜将婚前诸事如实相告,本g0ng也不瞒你,这桩婚事也非我所愿,裴家功高已赏无可赏,唯有赐婚公主以显恩荣。既是两不情愿,日后我也无需与你做戏,假扮恩Ai了。” 清姝这话有如一记重拳,重重打在他心口上。他险些没站稳,禁不住红了眼眶,颤声道:“做戏?难道公主对臣……都是做么?” “自然,难不成将军当真了?” 清姝笑的盛气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