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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破鞋和一双破鞋(上)

    背脊骨、磕膝头、鼻梁,身架子无一处不是疼的。

    刚被斗的一路上,刘丽娟想起了一位黑胖的姆姆。她的面皮子粗糙,在冬天时常翻皮屑,牙齿如那h釉。唯独脸盘子红火,使她隔远了看像个胖红灯笼。

    早年间她Si了丈夫,独自拉扯一个betanV娃。她裹了小脚,但走起路来b那上赶着吃泥草的雏鸭还得劲儿。她力气如牛,一个肩担上百斤重的物什不在话下。累得狠了,瘫床上睡昏过去,醒来就咣咣灌水,三碗杂粮汤作一顿吞。缺衣少食的光景,就算是alpha也顶不了她。

    你若迎面见了她,首先是见她的红盘子,她一笑,红花就随脸纹绽开了去。而后露出旧木梳一样的h缺牙。田间地头里忙活路时,她逢人便快活地招呼:“顺去顺去哩,食罢没?”

    瘦成麻杆儿的alpha们就琢磨,为嘛人人都叫苦,独独她活得这样欢,笑得这样好?何况她Si了丈夫,不仅不像一般寡妇那样失了光彩、郁郁寡欢哭天喊地寻Si觅活,还日日肥壮了起来。

    这就不大对劲,怎么想都不合常理。于是村里人一拍大腿,达成共识:她要么是破鞋,要么是偷哥儿。小偷

    做破鞋她的丑脸和胖短的身材显然不够格,众人以为她顶多是个针线不齐整的“小鞋”。并且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连最喜欢造h谣的alpha都闭了嘴,没人承认和她Ga0了破鞋。

    是了,nVO力气咋可能横得过A,丧门的寡妇又怎么可能把日子过得红火,她定是偷了公社的吃食。

    这话传到姆姆耳朵里,已经变了好几样味道,压得她喘不过气。

    有天两人在坝子里晒谷,她一边用谷耙把那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