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段回忆,尽量用词委婉,“好像过世了。” 贺濛愣了:“啊,怎么会。” 慢慢的,贺濛自顾自叹了口气:“够可怜的。” 南栀想了想,还是打了个预防针:“所以他有时候不搭理你,很正常。你别往心里去,就当是个叛逆小朋友。” 贺濛有些不满:“我看他没你说的那么独,你就乱讲。” 后来几天没再碰到。 也可能只是南栀碰不到。 某天从外边回家,她看到贺濛双手满满,拎了不少菜往回走。南栀踩着刹车在身边慢慢滑停:“妈。今天什么日子,怎么买这么多菜?” 贺濛隔着车窗把袋子塞进来,喘了口气:“家里有客人啊。” 她们家亲戚构成非常简单,一年到头都不会碰上几次有人上家里吃饭的情况。南栀一脸迷惑:“谁要来?” “隔壁那小孩儿。”贺濛说,“就住你一层的。” 南栀:“……?” 南栀实在不明白白天不在家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妈和季寻,除了偶尔能搭同一部电梯根本不像是会产生交集的两个人,竟然说好了上家里吃饭。 某一瞬间,她听到次元壁破裂的声音。 而后贺濛熟稔地敲了对面的门,把野性难驯的少年往家带的时候,城墙都倒塌了。 南栀仿佛在做梦。 尤其是客厅里,少年顶着一脸倦怠静坐沙发。他穿了件圆领卫衣,颈线修长,肩宽背直。线条同身上的卫衣做工一样,棱角分明。 除他之外,南栀没再见过第二人,能把飞扬跋扈写在厌世脸上。 她很有礼貌地把ns手柄递过去:“要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