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里见到的那个器官,居然比现实中的细了一圈
去堆雪人了——他现实里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回回想搓回回都搓不起来,这下终于可以过过手瘾了。 可惜那次也没搓出来。刚下的雪蓬蓬松松的,搓成个团都费力,堆了半天只堆出了雪人的身子。林疏玉甚为遗憾地往上插了两截被雪压折的梅枝,正要起身之时,沈峥忽然拉住了他,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林疏玉当时没听清,但满园将士都跟着热泪盈眶地点头,因而对此事格外耿耿于怀——所以那天沈峥到底说了什么? “陛下,您也来看梅花了。” 身后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梅声簌簌,枝桠间渐渐显出了一个清俊挺拔的身影。 “二十年前全城找不到花瓶,您便用雪堆了一个,往里插了两枝白梅。”沈峥踏雪缓步走来,神色间带着一丝怅然若失:“当时我说,一定要为您献上天下最好的花瓶,以及这河清海晏的天下。可后来花瓶找到了,天下也有了,您却不在了。” “……”破案了,原来是在侮辱他的无头雪人。 林疏玉一时哽住,险些呛咳出声。沈峥也没再开口,只沉默地立在他身后不远处,用指尖摩挲着一段梅枝。半晌之后,林疏玉微微叹了口气,侧了侧身形,无声地避过对方的亲近:“梅园如今隶属内苑,沈卿无事还是不要进来,以免惹得皇帝生疑。” 雪花轻轻落在两人身上,发出极细微的声音。林疏玉苍白精致的面容恍如冰雕玉砌,雪落在他眼睫上后竟一时半刻都不曾融去,让他的睫毛都变成了银白的颜色。 沈峥静静地望了他一会儿,低头往雪地里深深一跪:“臣有要事。” “——臣是来带您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