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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笔录室出来,我看到大厅内站着不少人,我脚步一顿。 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走到我面前,微笑着同我打招呼:“好久不见。” 他脸上多了些风霜,但依旧挺拔、温和,穿着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西装,一表人才。 我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突然、这么猝不及防地遇到他,经年的旧梦化身成具象的影,忽然变得面目狰狞。在他的面前,我几乎生出几分自惭形秽来。 “你好……”我低下头,感觉脸有些发烫。 炎夏本来是被铐着手腕抱头蹲在大厅靠墙的角落的,见状突然挣扎起来,大声怒吼:“是他是不是?顾凉秋,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荡妇!我就知道你心里有别人——” 他很快就被警察制服,被拖去另一个房间,没了声响。 我应该像之前在家里一样,跑去保护他的,但这一刻我却没敢动,像一只受惊过度的老鼠,痴呆又绝望地站在那儿。 我突然意识到头顶的灯光是如此惨白。 男人疑惑地问我:“你还好吗?” “……还好。”我努力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试图让自己看上理智、成熟、靠谱,也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可信一些,“你别听……那个人胡言乱语,他是疯子。” 我竟然污蔑炎夏是疯子,我真是疯了。 尴尬溢满了我整张脸。 男人倒是很好说话,温和地笑了出来:“能理解,很多犯罪者都是偏执狂,会执着地相信自己相信的东西,我不会相信的。倒是你,好久不见,上回从朋友那里听说你辞了工作,是有更好的去处了吗?”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样说。辞职是炎夏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