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勺往床头磕了磕,一年了 他停了下来,似乎说的有些艰难。 傅辞洲也不去打断,正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祝余揉揉鼻子,转头看向傅辞洲,道:忌日。 尉霞死在盛夏。 七月三日的晚上,吞下了四十三片安眠药。 祝余那天生日,可是祝钦尉霞脸上都没笑意。 哭泣从哽咽开始慢慢放大,最后演变成了不管不顾的坐地嚎啕。 尉霞在砸东西,祝钦在劝。 祝余就呆在房间里,桌上还摆了一块掉了奶油的生日蛋糕。 是他高一入学前的十六岁生日。 又哭?傅辞洲看着祝余红了眼眶,给他抽了张纸巾过来。 没哭。祝余低头,手指捏了捏晴明xue。 他最近情绪有点兜不住,说到什么就开始红眼睛。 忌日,然后呢?傅辞洲问。 然后我去玩了,再抬起头时,祝余弯起眸子,猪圈牛圈河边,给你写了三篇玩屎日记。 傅辞洲觉得自己应该笑,但是没笑出来。 祝余也觉得傅辞洲应该笑,可是傅辞洲没笑。 阿姨忌日你玩什么?他觉得祝余干不出来这事。 祝余抿了抿唇:也就是随便走走。 如果给祝余十七年的生命排个最不想回忆的顺序。 尉霞死后的那一年就算不位居榜首,也能冲到前三。 他困了,也不想提了。 不说了,睡觉吧。 傅辞洲把灯关上,屋里陷入黑暗。 祝余拉过被子躺下,盯着天花板还没安静一会儿,就听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