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知道。 他的记忆断在了小时候的一场高烧,就像是直接清空了所有,好让尉霞重新给他灌输曾经。 如果不是祝钦偶尔的提醒,或许祝余自己都信了他就是祝余。 你是什么?傅辞洲轻声问。 祝余开始了长久的沉默。 他的几个词前言不搭后语,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可是傅辞洲硬是能接上话,顺着祝余往下说。 你是祝小鱼,小鱼要喝水,他单手捧住对方的脸颊,拇指轻轻抹掉眼下的湿润,喝点水好不好? 傅辞洲几乎是用尽了这辈子的耐心,温声细语到连自己胳膊都起鸡皮疙瘩。 和好的糖水还温着,他不放心房间里的水壶,特地买了个杯子去公用的开水机接来了热水。 对着迷糊的人就要说脑残的话,大概是祝余也觉得鱼水离不开,所以这次竟然没有非常抗拒,乖乖喝起了糖水。 傅辞洲托着他的后脑勺一点一点地喂,祝余就垂着睫一点一点地抿。 像一只在河边轻啜的鹿,苍白的唇瓣覆在杯沿,仿佛只要落下一片枯叶,整片湖就碎了。 祝余又像那片湖,脆弱得不堪一击。 傅辞洲擦掉他唇角的水渍,抠了一颗退烧药,哄破了嘴皮子让祝余吃下,然后顺着他的背慢慢地拍。 或许他知道祝余的意思,为什么会累,他又是谁。 活在一个人的影子里当然会累,而这种cao蛋的事,又有谁会想。 傅辞洲恨不得把事情摊开来说,晃着祝余的肩咆哮着让对方明白别人是别人,他是他。 就算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祝余,可是在傅辞洲这里,祝小鱼是祝小鱼,这是他的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