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思索许久,终于在记忆里找到了一张软弱无能的脸,当即以说不得的表情凝视着一旁的霍玉,不知他怎么突然在意起这个人,只道:“他也配与少主相比?”

    “确实不配。”霍玉听到这里直接带着一背的杂草起身,望着眼前的丘陵笑着说,“所以怎么会有人瞎到不想认我这个兄长,只盯着那种蠢物看的?”甚至还嫌弃霍家嫌弃到了明明处在生死关头,也不愿意提及自己姓霍?

    不过回想到这里,霍玉又不笑了。

    其实在过往,霍玉只觉得他与京中的假货处得来,毕竟那个假货很会看人脸色,也懂得装病卖乖,让他觉得养着对方这种弟弟也不算无趣,为此即便他知道京中的那个霍安是假的,他也没有动过去找真弟弟的念头。而他本以为真霍安这么多年来没有找上霍家是死了,不承想对方不是死了,而是不愿意跟他们扯上什么关系,这才明知有人占了自己的身份,明知自己是霍家人也不愿意承认与霍家的关系。

    可真霍安若是过得好,不愿认霍家也就罢了。可对方明明过得那般艰难,却仍旧不愿认霍家,这还真是……

    “有点意思。”

    副将闻言抬起头,没从这个看上去笑呵呵,其实性子很不好的少主嘴里听出有意思的声调。但副将不懂霍玉在计较什么,心说这都时隔半年了,霍玉怎么又突然提起这件事了?只是副将惯会揣摩人心,见霍玉提起这件事,就在之后说:“回京的途中可用绕路经过章州认回二公子?”

    “不用。”霍玉拍了拍身上的草翻身上马,只道,“既然他不想认霍家,那就不用他认了。”只是马匹向西转头之后,霍玉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勒着缰绳侧目与副将说了一声,“派长奎快马赶到章州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