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是赫塔送去的第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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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的选择,只是情况更糟,年龄更小。男人们,历史学家,哲学家,画家,作家,社会学家,心理学家,甚至还有导演和记者,用纸笔,用印刷机打字机,用胶卷镜头,一次又一次怀着亵玩的恶意和性欲重演她们的耻辱和苦痛。我始终相信那些故事只是借着历史的名义冠冕堂皇,如果你撕碎男人谱写的道德篇章,怎么可能看不到字字泣血的绝望? 母亲曾告诉我女人是柳絮,是梨花,轻盈美丽又洁白,年幼时尚能附树而生,成熟后便要随风飘扬,稍有不慎便会被卷入汹涌的漩涡,死无葬身之所。母亲收拾着沾染我初潮床单,喋喋不休,淳淳教导,你要找一个丈夫,比如你的表哥,他大你十岁有多,家里有两匹马和一只跛腿的母牛。赫塔,你必须结婚,你必须成为某个男人的女儿,妻子,或是母亲,否则你无法存活。这个世界注定无法允许女人独自行走。 一个人,一个女人,从出生到死亡,每时每刻不是在听就是在传颂这句真理,以母亲,教师,好友的身份苦口婆心,恐吓威胁。在这种情况下,在一生都在接受你无法自己存活的教育里。你怎么能妄加指责她委身于敌人,习惯性的向另一个男人寻求庇护和依靠。我们都曾发誓一旦被俘虏就要自尽,可我绝不敢审判那个为了养活三个孩子和卡扎罗斯人“苟且”的农妇。因为我不曾是母亲,我不曾看着我怀胎十月的孩子高烧不退却无能为力,因为我不曾处在她的境地。 第一次领圣体时我跪坐在教堂的最后一排,身边是和我吸吮过同一个母亲,同样一身白衣,满脸欣喜的萨沙--她在三个月后被前来和我见面的表哥看中,并在次年的冬天死于产后风寒。我的眼睛扫过每一个圣人,女人寥寥无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