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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再婚

安抚谁,你说?”

    李少行差点说不出话:“所以你让我……方董不会同意的,这种事情。”

    白霞抬起脸正视他,夕阳的余光照进来,照出她脸上的两行泪水:“……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你了,以珏和以瑾都说你有手段,以琮也是,他很喜欢你,他房间里有本相册,里头全是你的拍立得照片,你就当可怜一下我这个家庭主妇,婚礼你不想闹大不办也行,只要……只要看见那本证件!看见它……以瑾就会安心的。”

    李少行感到非常混乱,他结婚过一次,扯证,同居,离婚,对方不乐意,人人都知道是“政治婚姻”,这么个样子;可难道第二次了,还是要扯证,“政治婚姻”,离婚吗?

    他闭了闭眼睛,递给她桌上的抽纸,然后问:“以琮呢,他不会同意这种事情的吧?”

    他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许久不见的方以琮就站在那儿,和他一样,脸上贴着块东西。

    这一下,李少行都恍然了半天。

    “如果我说,我同意呢?”方以琮问。

    李少行叹了口气:“我说我怎么闻到……”

    白霞抹着眼泪,睁大眼眶:“你看,以琮不会不同意的。”

    方以琮轻轻搂住她的肩膀,笑得也有些苍白:“对不起,少行哥,这是……是我想出来的办法,我如果直接问你,你肯定不会答应。”

    李少行感觉心脏莫名地发酸,难以言喻的难受,他又问:“你要结婚,以瑾知道这回事吗?”

    方以琮思来想去,默默地点了头,笑得苦涩:“只有我爸爸不知道。”

    李少行闭着眼等那股难受的劲儿过去,然后睁开眼,说:“可以,我们待会儿就去申请。”

    方以琮有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