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天的记忆
转,血就从被割断的脉管里喷出,溅了我半个身子。 没有收力的这一下几乎将那个雄虫的脖子从中斩断,坏处是我得回去洗个澡,好处是他也没有一点声响的死了。 打扫“战场”不是我的职责,将脸上温热的血随意抹了两下后,我起身走到雌兄们中间,带着他们离开。 这不是我第一次动手,也不是他们第一次见着我动手。 但在短短一月就建立起的兄弟感情,让他们重复那句让我耳朵快起茧子的话。 “艾什,你还好吗?” 按惯例,我该下意识的回一句,“我很好”。 但这句话没有之前那样容易说了,不知为何,我的尾音夹着自己都听出来的颤抖,血液也像涌上了头颅一样,让我的眼眶发热。 “艾什,你还好吗?” 雌兄们停下来将手盖在我的眼睛上,他们又重复了这句话,这一次语气里满是担忧。 被遮住眼睛看不见路的我也随之停了下来,闻见了不知是雄父的,还是雌父的血的铁锈味。 单调沉闷的声音也又一次响起,我又和记忆中的自己一样流下了眼泪。 我知道自己在伤心,我只是没料到自己的反应。 就像雌父一样。 “雄父说…是雌父让他捂住了我的眼,他不想我记得他,他想我无忧无虑的长大……” 我说着,听见了另两声不同于自己的哽咽哭声,雌兄他们也开始哭了,比我的反应更加强烈。 我知道自己在伤心,知道自己在哭,但伤心之下是一种困扰多年的疑惑被解开的释然。 难怪当我决心不再当贝尔福特的雄虫时,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艾什这个名字。 这是雌父给我取的名字。 是我还记得他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