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28号当天,林金画买了大包小包的零食带回去,反观陆屏,只随身拿了一个帆布包。她俩坐在皮卡后座,林金画实在忍不住,低声喊她:“陆屏~那谁是不是看上你了?” 陆屏淡定反问道:“谁啊?” 林金画挤眉弄眼地说:“龚总啊。” 陆屏又反问道:“咋可能?你干嘛怎么问?” 林金画抿着嘴笑:“他总是让你买烟,怎么不让我们买呢。当咱看不出来啊!” 陆屏掩耳盗铃地回复:“你可别瞎说,龚总哪看得上我,人是北京人儿嘞。” 林金画想了想,点点头,“也是!” 林金画家比陆屏家更远些,陆屏就先下了车,走过羊肠小道又拐了个弯,看到堂屋门口停了辆红色的摩托车——他回来了。 “东西放哈,搭把手啊。”婆婆看见陆屏进了院子就喊道。 “哦,晓得嘞,来嘞。”陆屏把东西放进房间,把婆婆蒸好的馍馍端上桌。 婆婆在烧柴火鸡,又指挥她赶紧烧柴火,陆屏只好叹了一口气,坐在灶口添柴。 可能是火候到了,柴火鸡的香味一下子从锅盖边上溢了出来,又辣又香,直直地往陆屏鼻子里钻。 以往可馋这一口柴火鸡,但今天陆屏却突然有些反胃,可能是坐了一路的皮卡,颠簸得胃里不舒服。 “哪里这么香奥!”陆屏抬头,是她男人林伟的声音。他跨进厨房,变着花样夸饭菜香。 陆屏对此嗤之以鼻,这两年来早看清了他的嘴脸,只是嘴上的好听罢了。 相安无事地吃了饭,林伟就把陆屏叫进屋里。 陆屏坐在床边,知道这是要谈离婚的事儿了,但也不知如何开口,只能低头不语。 林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