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克制的追求者郝风
任之初将信笺上最后一个字豪迈地写完,小心的盖上长史官印,一份伪造的调兵文书草就完成。 他也知道这份文书送出去,若是那兵不来,满城百姓都有倾覆之危,若那兵来,城池虽然保住,但他私掉兵丁也难逃罪责。何况若是他们因为河水暴涨来迟,那他也要遭受池鱼之殃。 任之初擦干脸上的汗珠,将书信叠好,然后来到门前,叫了一名军士。那军士也认得他,马上过来。 他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淡定的吩咐道:“这是一封大将军临走前交代的,让我这时候送给淮南道怀宁水军统领的书信,你快些送去,免得耽搁时间。” 军士看了看书信上的印鉴,是蒋长史的官印,任之初虽然无品无官,他也没多想,接了信直奔南门而去。 任之初顺着熟悉的道路转过廊下,不动神色的来到自己的房间,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现在待在这里似乎不太合适,书信是出去了,只是他不能把命交给时间,他推开门看到那熟悉的屏风,他马上换了一身新衣裳,把装着香膏的水囊随身佩戴,那银票也都收好贴身放在怀里,一摸胸口他才发现男人的玉佩不在脖子上,他又找了一会儿才发现玉佩掉在了床头下面,若不仔细还真找不到。 玉蝉已经交换给了季伯常,他攥着玉佩,摸着水囊,感觉到怀里被焐热的银票,揣上自己的身份文牒,这就是他在安庆所有的家当。 出门时连守门的军士都看出他脚步沉重,似有心事,过来问他,他也只好打个哈哈遮瞒过去,刚要走出府衙,他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要紧事,回身来到马厩,那头黄牛还安静的拴在厩里,既没有被宰,甚至还吃壮了。 那老牛看到他,还朝他望了过来,任之初暗忖片刻,没有过去告别,老牛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