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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来教我读。” “等到那时,我叫你...岑夫子,你喊我,丘小生。” 他起身像学生对老师作揖一样向我一揖,我忍不住笑出声,“丘小生不必多礼,请躺下。” 他总是这样,不对任何事气恼,安抚我的情绪,就像第一次见他时,他泡给我的那杯荷叶茶,浸润我的心肺,安抚我焦躁的心。 第二天我闹着要改名,要改名为岑夫,父亲问我缘由,我说我将来要像夫子一样有学问,父亲觉得是丘生与我说了话后我想通了,真答应了我改名为夫。 …… “爹爹好几次拿着它若有所思,我问这上面刻的是谁的名字,爹爹说是一位旧友,以后我见了这位旧友要唤他叔父,叔父的剑习得极好,比书里的剑客还要好,以后可以让叔父教我剑术。” “爹爹教我读书,叔父教我习剑,叔父你说好不好。” “当然好,你想学剑,还是刀,或是枪,叔父都可以教你,但练武时千万不能伤了自己。” 这时门被推开,长天立刻扣好平安锁放回抽屉,假装无事。屏风后的人影走进来,丘生洗浴回来了。 我们三人睡在同一张床上,长天睡在中间,我把前几天在张家茶楼听的传奇故事讲给长天听,他听着听着呼吸渐缓睡着了。 床边的油灯微亮,我做手势让丘生也睡,丘生点头,却没有闭眼,我们互相看了对方许久,他忽然把搭在长天身上的手伸到我脸上,用拇指拂过我的眉骨。 那眉骨上有一条细微的疤,是我刚来杭州时落下的,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丘生摸了好几遍,最后动了动嘴,无声地说了“睡吧”两字便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