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
是认错人了,所以那么主动。 但白渊棠为什么也觉得热?他又没喝酒,屋子里暖气开得也不算大。 后来我脑子昏沉,像睡着了又没完全睡着,脑内演着和王子的春梦,没发现干的是个真人。 白天来临的时候,被扼着脖子掐醒了。 ……唉,姜衡,你好惨。我摇摇头,不想了,事情都发生了,再探究原因也无济于事。 正在翻找的手指突然碰到奇异的触感,掀开床垫一看,果然是白渊棠的裹胸布。 我俩滚得是不是有点过于激烈了。都弄到床垫下了,这得用了多大力气啊。 把他的东西摆放好,我换上皱巴巴的旧衣服,有点嫌弃,但没法,谁叫我进的是别人的房间。 收拾完,我路过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里面的水声渐渐停了。 白渊棠冷淡的声音传出来:“干什么。” “你要的……布,我找到了,放在床头。”我想了想,补充,“我走了,白先生,以后我不认识你,你也没见过我,再见了……呃,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再也不见。” 最后一句也不忘呛我。我笑了笑,走到门口,拿房卡刷开门。这张印着“6019”的磁感应牌是昨晚事件的罪魁祸首,我狠狠地弹了弹它,把它放回门边的柜子上,悄悄关门离开了。 在那时,我以为这就是一场春梦、一场意外、一场巧合和脱轨的结束。所有人仍是命运这架精密机械上固定的齿轮,短暂的错位后,本应乖乖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 但我没想到的是,我愿结束,白渊棠愿结束,有个人不愿结束。 乃至于今后数十年,我都无法自拔又沉溺其中地深陷泥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