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绝

,轻视性命。以杀戮之举为荣华富贵铺路,岂不可鄙?”

    没想到男人听了她这话,当即轻笑一声抬起头,望着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怜悯之色。

    “那我也实话实说。筠娘,你太固步自封了。”

    他拿起手里的那几册古籍,随手翻了翻,又重新丢回给她:“你自小没出过城,被爹娘护得密不透风,未见人间疾苦。对万物万事的了解都来自于什么?仅靠待在方寸书阁间,死读这些冷冰冰、臭熏熏的纸张吗?

    师杭闻言,睁大了杏眸,十分惊异且难以理解地看向他:“汝甚浅薄!纵观古人千年之智,皆在书中有迹可循。我虽然所阅有限,但已从中获益良多,绝非你一知半解、浮光掠影可比。”

    孟开平摇摇头道:“你爱诗词歌赋,可诗中所写的山河湖海,你见过吗?且不说远处,就连近处的长江黄山你都没去过。如果不是因为你爹娘还算有些见识,将外面的事偶尔讲给你听,兼之你家底蕴深厚,藏书颇丰,你跟其他闺阁小姐、乡野村姑又有何不同?”

    “囿于一隅、执于一端,空中楼阁罢了,又怎敢妄谈人心与天下?”

    师杭呆呆地立在原地,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根本无从说起。她一向自诩博览群书,决心不做那等徒有外表、空洞无物的女子,结果孟开平竟说她与旁的闺秀毫无区别?

    她不想围着丈夫孩子转,不想整日赏花绣花,她希望自己的思想永远自由,故而寄一切于书本。

    师杭想,至少文字是不会骗人的。即便她一辈子都去不了太多地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