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旬寒冬

祺汕答应得意外地爽快。他站了起来,看着你,“你太激动了,现在你需要冷静一会。如果你需要我,你可以叫我。我会马上赶到。”

    陈祺汕走了。这里就剩你一个人。你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窗外确实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但再热烈的阳光也不能照亮这个屋子,照进你的心房,融化冰封你心脏的冰雪。

    眼睛不自觉地碰到你的腿,你的心中立刻涌上了悲戚。你哀伤地抓紧身下的被子,将自己埋进枕头里,失声痛哭。

    “我早就应该想到,你留有后手的。”

    娄崈望一进来,定定看了一阵你,忽然笑着,说了这句话。你对他时不时得发疯已经习惯了,你选择不搭理他。

    他凑近了你,居高临下的看着你,说着话:“真有手段。竟然让你把人从我的眼皮底下偷走了。”

    他莫名其妙的,你皱起眉,“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早该知道的。你很有魅力。”他的手背触碰着你的脸,说话间,露出的猩红的舌头,像是蜥蜴,“是谁?”

    “你这么厉害,你怎么不去查?”

    娄崈望表情忽然变了,变得温柔无比,他轻声细语,抚摸着你的头发,哄着你,“告诉我他是谁。之前的一切就一笔勾销。”

    你想不通,为什么你殚精竭虑缓和的痛苦,在施虐者口中会变得如此轻巧,轻如鸿毛。施虐者或许永远都不会怜悯受虐者,更不会共情受虐者。从来都是看着他人的苦泪而快乐。

    他的话,你听在耳里,只觉得滑稽可笑。一笔勾销?哼。一笔勾销就会让你的脚筋接起来?一笔勾销就会让重新获得自由跑跳的机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别过头,不想和他对视,可是娄崈望却不让你如愿,他捏着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