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山村悲剧
我们走进高桃花的家,这是一栋三缝两间一横偏的土砖瓦屋,没有鸡鸣、鹅唱、狗咬,也没有主人出来招呼,所有的屋门都大敞肆开,任我们随意出入。高桃花住一间正屋,有一床一柜,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柜里放满了花花绿绿的衣服及各种女人用品。另一间正屋放置谷仓,堆放干柴,半仓金灿灿的稻谷,半屋黄霜霜的干柴,展示着这户人家温饱不愁。横偏从中隔为两半,一半是厨房,灶里冷火休烟,锅盖、灶面积了薄簿一层灰;另一半是高桃花父母的住房,一张空床,床前摆着一只小方桌、几把本椅子,看得出这是全家人吃饭所在。 据陪同我们的高学龙介绍,高桃花悄然离家后,其母一病不起,打针服药毫无疗效,两个月后,撒手西去。杀人案发,高桃花被收审,其父扛了铺盖,进大沩山烧炭,再也没见回来。 我们走遍了几间屋子,接着绕屋前屋后转了一圈。屋后是山,山上青松挺立,翠竹茂密,屋前一座绿汪汪的水塘,水塘那边一冲田,田那边又是大山。此时,冬日的阳光透过云层,将眼前的山,眼前的水,眼前的树竹照得一派灿亮。我简直怀疑,那一幕流血的悲剧不是发生在这里。然而,流血的悲剧的确发生过,谁也无法改变。 1994年12月13日,夜已深沉,高桃花为高干兴的父亲办理丧事忙碌了大半天,她累了,她要回家歇一歇。她独自踩着山道往家走,半途,她又转身,走向高干兴家。她不敢独自回家。今天下午,她已分手的恋爱对象黄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