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经受爱他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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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一跳,他掐住了纪庭的下颌:“睁开眼纪庭,因为你喜欢看所以我才用这个姿势的。” 宁须安一寸寸地把他隐忍的神色收进眼底,又说:“纪庭,你现在觉得很痛苦——爱我叫你觉得很痛苦?” 他会时常陷入到矛盾中去。 即使十分不希望和纪庭在一起、十分渴求离开纪庭,但当徐思淼说出纪庭有朝一日会离开他时,宁须安却还是会有那么一秒钟的光景在很短却很深地认为纪庭应该要爱他一辈子,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纪庭这一生都经受爱他的痛苦。 他从纪庭的身体里退出来,还没来得及起身,纪庭却张开手臂,松松地抱住了他,他回答宁须安:“没有。” 纪庭的语气很平和,像在陈述一条宁须安理应知悉的常识:“我只是单纯地爱你。” 宁须安蓦然静了下来。 他低了头,重新看进纪庭漆黑干净的眼睛,过了会儿,又伸手去轻轻摸纪庭的脸。然后,宁须安伏下了身,就趴在纪庭身上,脸孔埋进纪庭的颈窝。 他几乎是严丝合缝地抱着纪庭,小声地在说:“但我哥真的不是因为意外去世的。” 就像很多很多年以前,高考后的那个暑假,刘如兰去世的夜晚,他挨在纪庭的肩头,很沉闷地说着“纪庭我很难过”一样。 纪庭又闭了下眼,他轻轻地抚摸着宁须安的脊背和头发,发上的湿意早就被先前的情热给蒸没了,柔软的发丝乖顺地勾连在纪庭的指间,营造出他们亲密无间的错觉。 “宁须安,”纪庭最后说,“我的行车记录仪,有可能拍到了谢木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