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
张成这般模样,叫他不得不相信,谢淇奥大概是真出事了。 沈从照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凝滞。他冷着脸,抬眼看向吴瑾,似乎在分析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吴瑾的额头渗出汗液来,就在他将要拔腿而逃时,沈从照终于说话了:“那朕便去看一眼吧。” 鹤书站在阁楼下方的楼梯上,呆呆地看着这间小小的房屋里挤入许多外人。 因为奔跑和焦虑心情而出的热汗早已冰凉,让她一阵一阵地发冷。 而屋子里的背影,又遮住她看向榻上那人的视线。心里愈发不安,鹤书愈觉得自己头痛难耐,恨不得将自己的头皮撕裂开。 “你还好么?”就在她摇摇晃晃将要倒下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温热有力的手撑住她的肩膀,鹤书缓慢地转头,发现是上回出现那个年轻人。 “我没事。”她低声答道,又连忙问,“我家公子如何?” “应当不会有大事。”那人柔声安慰她,“今天石太医虽不当值,但来的刘太医医术颇精。” 鹤书这才后知后觉,今天这太医,竟是面生。 “他本不熟悉谢公子的情况,又恐这回生了什么变化,才需要一些时间。你且别急。” 鹤书点点头,不知道听进去多少,脸上神情确实舒缓几分。 那年轻人犹豫片刻,见鹤书始终神不附体,终是问道:“我此前给的药,谢公子有按时喝吗?” 鹤书露出一个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自然没有。他不爱喝药的……” 年轻人一哂:“那这可就……”他的话没说完,好在鹤书也未在意。领着小侍女下了二楼,青年将她往一张椅子上一摁,“你且坐着休息,我上去瞧瞧谢公子。” 顾不得她是否听清,青年拎着药箱自是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