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她只是明媚如冬阳的一笑后便径直与他擦肩走过,扬长而去
,想都没想的回答道:“宫外的红梅我早就看腻了,没有宫里栽种的好看艳丽,我挺喜欢的。” 听完,帝渚轻轻恩了一声,心里不免略微失望,旋即嗤怪自己有愧为长姐,竟然想跟弟弟抢人,实在有违世伦背弃德行。 她又想起之前自己明明才说了不会与他抢人,转眼之间就悖逆反悔,叫他如何想自己? 于是暗中责骂了自己几句便收了那些心思。 “不过再艳丽的红梅我瞧着也比不上你,在我看来你最好看,没有任何一株红梅比得过你!”青年兴奋的补充道。 估计这一次初见,帝渚当真把他惊艳到了,说的十句话中八句话都在夸她,真真的坚持执拗,又是真真的讨人喜欢。 若青年不是皇帝身边的新宠,倍受宠爱,换了谁瞧着都会以为他对帝渚情根深种,暗许终身。 此人的性情天真无邪的便像个刚破壳出生的赤诚稚童,讨人喜欢的紧俏。 帝渚第一次被人再三夸赞,终是被他逗得忍俊不禁,笑得灿烈。 这一笑教两人瞬时看恍惚了眼,好似眼前山川万丈,春水入河,纷纷流进心底最干枯的山丘部分,浸润养护了埋藏在最深的痛苦。 这一笑,不仅看恍惚了他们,也看恍惚了窗前懒懒倚栏眺望的人。 到了最后,帝渚也没有告诉青年自己姓甚名谁,又是‘谁家’的女儿。 她只是明媚如冬阳的一笑后便径直与他擦肩走过,扬长而去。 玄色背影在红墙白雪之中刺眼分明,走了极远也能瞧着那洋洋雪中的一线渺渺黑雾,衣袂飘飘,恍如天人之姿。 既是天人,卑微渺小的凡人便是挽留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