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因为,殷旧提着一把斧子正在疯狂的砍树。 而祁烬正可怜巴巴跟在他后面,想靠近却又不敢的样子。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祁烬回头,像看到救星一般,抓住了南珩的手:南师弟,你可算来了! 你快帮我看看师尊,他这是怎么了?!祁烬的手很凉,还在发着抖,一副吓破胆的样子。 南珩拂开他,上前一步,想要抢过殷旧手里的斧子。 却不想,殷旧猛地抬头,一双赤红的眼睛,脸上是疯狂冷冽的神情,和平常温柔和善的他判若两人。 南珩迅速撤了手,后退开去。 不怪祁烬害怕,殷旧这副样子,随时都可能抬手给人一斧子。 他深吸了口气,在殷旧面前缓缓摊开掌心,那朵双生花便赫然绽开在他掌心里。 1 雪白的,毛茸茸的,闪着柔和的荧光,中间一点丹红,鲜艳刺目。 但殷旧目不斜视,手里的斧子机械的扬起,落下,咔嚓一声,又一棵树应声而倒。 她让我带话给你,南珩道,她说,樱桃果很甜,皖娘走了,这回是真的走了。如果还能有来生,那也不要和她再见了。 蓦地,殷旧的扬起的斧子停在了半空。 他微微张大了眼睛,望着南珩掌心那朵白绒绒的小花。 他扔了手中斧子,用颤抖的手,小心的,几乎是珍而重之的,轻轻去触碰这朵小花。 而就在他的指尖触到花绒的那一瞬间,花朵便汇成了一簇白色的光团,自他的指尖划过,而后扎进他的胸口,消失不见了。 殷旧蓦地怔住,手指捂住心脏的位置。 那里,是暖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