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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协议

衣柜,开始换衣服。

    她一边低头整理衣物,一边平静地开口道:“程度,我该回去了。”

    “回去?”程度站起身,从背后抱住她,语气中带着nongnong的不甘与倔强:“留下来陪我吧,这周我还有三台手术,累得要Si,再说了,我们都在一起十年了,你还怕什么?要发现早就发现了。”

    姜沅抬起手,缓缓拉开她的手臂,语气柔中带y:“这次不一样了,再过几个月,我和斯年就要结婚了,孩子的事也不能再拖了;再打掉的话,可能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程度的眼神暗了几分,嫉妒与愤怒交织在她的声音里:“你是说,你要和许斯年ShAnG?可你想过没有,孩子生下来,做基因检测怎么办?到时候,她还能对你这么好吗?”

    姜沅停下动作,直起身子,目光直视程度:“你不懂,斯年不是那种人,即使她知道孩子不是她的,她也只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才让我这样报复她;她不会伤害我。”

    程度闻言,情绪瞬间失控,猛地抓住姜沅的手臂,声音几近嘶哑:“为什么非要她?你明明知道,我才是那个对你最好的人!”

    姜沅神sE平静,淡淡地挣开她的手,声音冷静中带着些许嘲弄:“有的人,从出生那一刻起,她的路就已经被规划好了,而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低头系好衣扣,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公寓。

    楼下,她招了辆计程车。

    司机看了一眼她报出的地址,眼里满是惊讶,忍不住感慨道:“啧,住这种地方的,真是有钱人啊!”

    姜沅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灯影,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眼神却透着深深的疲惫。

    她轻轻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