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写了两首交差,皇帝违心地夸了句“词句清丽”,便揭过不提。 皇帝赏了众人一些绫罗和金玉,便向萧泠道:“听闻萧卿国手,朕今日特地召了两个翰林棋待诏向萧卿讨教。” 萧泠笑道:“陛下谬赞,臣愧不敢当。” 顿了顿,看向程徵:“倒是程郎雅擅此道,不如让他向两位待诏讨教一二。” 皇帝捋须笑道:“萧卿过谦了。常言道‘强将手下无弱兵’,这位程郎想必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随随向程徵点了点头,他上前不卑不亢地一礼:“小民献丑。” 皇帝指了一位而立之年的棋待诏:“冯卿,你陪这位程小郎君试试。” 便即有内侍撤去歌舞管弦,搬了一张紫檀嵌螺钿的棋枰来,放在织金舞筵中央。 程徵与那棋待诏相对而坐。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向那棋待诏一揖:“请赐教。” …… 桓煊直睡到午时方醒,醒来只觉头痛欲裂,隐隐记得昨夜说了许多荒唐话,做了一些荒唐事,详细情形却是记不起来了。 他起身洗漱更衣毕,问内侍道:“豫章王呢?” 内侍道:“回禀殿下,豫章王在西厢安置,这会儿大约还睡着。” 话音未落,一人衣衫不整地褰帘进来,揉着眼睛,满身酒气,正是桓明珪。 “子衡,借我身衣裳,”桓明珪不见外地道,“鲜亮些的,不要你平日穿的那些老气横秋的,我要入宫见佳人去。” 桓煊额角青筋一跳,正要挖苦他两句,有内侍在帘外道:“殿下,有中官来传陛下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