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
照常上朝退朝,偶尔去兵部和中书门下议事,一切都和他离京前没什么两样,他甚至都没有去去事发之地看一眼,也没找京兆府和刑部调案宗,无论怎么看,那外宅妇的死似乎都对他没什么影响。 若说有什么可疑之处,也就是他不回王府,仍旧住在常安坊一事了。 不过赵清晖觉得这只是他草木皆兵,王府附近喧闹,桓煊这种孤僻的性子,喜欢离群索居也不足为怪。 想起那外宅妇,赵清晖便有些遗憾,难为他还替她精心安排了那么多戏码,没想到她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死了,真是便宜她。 赵清晖正思忖着,忽听帘外有下人道:“启禀小郎君,有人送了封信函到门上……” 赵清晖撂下笔,皱了皱眉:“进来。” “什么人送来的?”赵清晖道。 那亲随支支吾吾道:“回小郎君的话,是个脸生的青衣小僮,看装束也不知是哪家的,只说世子看了便知,将信函撂下便跑了。” 赵清晖脸色一沉:“来路不明的东西,你就敢往我书房里送?” 他说着便要去抓那根带铁棘刺的笞杖。 那亲随吓得面如金纸,忙不迭道:“小郎君饶命,奴见那木函贵重,生怕是什么要紧事情,不敢不报……” 一边说一边将黑檀木函举过头顶。 赵清晖一眼看见木函一角嵌着枝海棠花,花瓣是螺钿,花枝是银丝镶嵌,秀雅精致非常,也难怪那些狗奴不敢直接扔了。 “放下吧。”他道。 亲随将木函小心翼翼地搁在案头。 赵清晖却抄起笞杖,在他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