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桓煊摇了摇头道:“不是面不好。” 只是不是那个味道罢了。 他捏了捏眉心,让内侍将面撤下,赏了庖人一个十两的银锭子,便即盥洗更衣,上床就寝。 躺在床上,他却没有丝毫睡意,辗转反侧了一会儿,从枕下取出那方旧帕子,迟疑了一下,终是放到鼻端嗅了嗅。 半年前用过洗净的旧帕子,又一路从长安到淮西,自然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可桓煊只要闭上眼睛,便能想起鹿随随身上那股暖香,这旧帕子上也似萦绕着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他们分别已有大半年,其实从去岁秋狝之后他们便是聚少离多,那几个月她在养伤,他朝堂兵营两头跑,几乎没什么时间陪她。 岁除之后便是上元节,桓煊想到他们俩第一次一起过上元节的情形,明明那么开心,最后却闹得不欢而散,去岁上元节她在养伤,今年的上元节眼看着又将错过。 不过幸好他们还有很多个岁除,很多个上元节,很多很多个春秋冬夏。 桓煊不知不觉攥紧手中的绢帕。 第53章五十三 随随料得没错,正月没过完,魏博军中便传来消息,薛郅带着成德军叛出河朔,派死士刺杀了萧同安和朝廷派来监军的中官,将两镇纳入麾下。 藩将之间争权夺位、互相残杀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斩杀朝廷监军,便是挑衅皇帝的权威了。 消息传到长安,天子震怒,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神翼军一半兵力在淮西,朝廷还以重金向各个藩镇抽借兵力,若是薛郅此时大举反旗,朝廷根本没有兵力和财力在河北再开一片战场。 随随在幽州,事发后立即得到了消息。 听闻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