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内侍阻拦,亲自提了羹汤送去外院书房,不等她走近,便听门帘内传出女子的调笑声。 她愤然褰帘而入,却见一个孺人坐在太子怀中,太子正手把手地教她画画。 那孺人见了她要起身行礼,太子却将她搂得更紧:“不必理她,我们自画我们的。” 反而抬起头斜乜着阮月微,似笑非笑地道:“身子骨不好就好好在殿中养病,做这副样子给谁看?” 阮月微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千挑万选的夫君,只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太子却似怕她不够伤心,又补上一句:“要哭出去哭,别在这里碍眼。” 阮月微趔趄着退了出去,刚退出书房,便听帘内传来那孺人的娇声:“怎么说都是殿下结发的妻子,殿下这样下她脸面,她恼了妾,回头磋磨妾身可怎么办?” 太子笑着道:“怕什么,她敢磋磨你,孤便休了她。” 阮月微气得手脚冰凉,浑身发抖,回到殿中便卧床不起——本来她的病是三分真七分假,这回却是十分真了。 然而太子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叫药藏局的小医官来请了个脉,说是时疫,竟将她的寝殿锁了起来。至此,东宫上下都知道,太子妃是彻底失了太子的心。 …… 转眼便到了年关。 皇帝没将武安公的人头留过年,赶在年关前问斩。 行刑当日,长安城中观者如堵,百姓们纷纷拍手称快。自那以后,赵府便沉寂了下来,赵世子失踪这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但他残废的消息不胫而走,即便他日日躲在深宅之内,也觉芒刺在背。 阮夫人家中出了这样的丑事,成了权贵中的笑柄,在长安也呆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