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代
,但工作做不完就得带回家赶工,不断用通讯软T反覆报告进度,再修改,再赶工。每一声叮咚都像地狱的回声,馁则未读的讯息都像索命鬼,只要手机一震,就得抹去方才辛勤建构的资料,直到主任跟对方满意。 无止尽加班,无止尽修改,留下烟燻般的nongnong黑眼圈,磕磕绊绊小半年,好不容易完成一档大的历史展览。却突然收到遣散通知。那时愚人节刚过,我开玩笑地问主任是不是发错时间,他说没有,具T原因没说,只说该给的遣散费不会少。 过两天公司又开出一样职缺招募新人。一个月後,某个讨论版上出现抨击公司的文章,大意是这家公司用低薪招新鲜人进来,C到案子结束便无预警踢人。我们都成了免洗筷,过去半年的努力变成廉价的嘲讽。 大家第一个领年终的日子纷纷评b,果然还是科技业跟金融最好。我有些後悔为何当初不选这些有用的科系,就不必在亲戚团聚的场合遮遮掩掩,我黯淡躲在角落,几乎要把头塞进碗内。听着科技业分红,听着证券GU票,听如何在商场纵横,都是我不懂的事情。 所以隔年我过年我狠下心去东南亚游了一个礼拜,在清迈佛寺听僧人喃喃解经,闻着袅袅檀香暂时忘却岛屿上琐碎的事。 我打算今年再拉上几个受不了轰炸的朋友一道逃难。那位读中文系的好友最想逃,他退伍去补习班执教鞭,虽然文章写得出采,却忍受不了教学生涯,辞职後受跟家里大吵一架,独自流连在外。一边在工厂,一边抱着作家的梦。 他高中就在写了,上大学被一位同样写的学长引荐,顺利过稿出书。出第一本的时候,他兴奋地拉我到书店,在密密麻麻的书丛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