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儿,不小啊
铁,睫毛,后脑勺。像个珍宝样孤零零摆在相册里,左右没有任何照片。 梁冬阳好像什么也没看懂,又好像什么都看懂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退出那个页面,又是如何打开手电筒的,等他机械地在光下给段清上完药关上手电,黑暗重新出现,他才有种熟悉的实感。 “睡觉吧。”男人的声音响起,“早点休息,晚安。”段清已经穿上草鞋站到地上,梁冬阳在等她爬上上铺,这样今夜就可以趁早结束。 “你手好烫。” 段清拿起自己包里的毛巾盖到他脑袋上,“不会发烧了吧?”女人踮脚两手给他擦头发,擦一下后脚跟落回地面,又重新抬起。 他也不接,段清有点吃力:“你自己擦行吗?” 毛巾和头发糊住他的视线,梁冬阳声音哑哑地:“你真没良心。” “那你倒是坐下啊。”女人恨恨地,用力搓了两下他的脑袋,拽下毛巾从他包里翻出衣服,“换上,感冒了我可没药。” 梁冬阳撩一把半湿不干的头发,露出他饱满的额头和线条分明的眉峰,他在女人的目光下脱下衣服,拿着她的毛巾擦了擦身体。 段清看着他拿自己毛巾扯开裤衩就要往身下擦去,她脸一僵:“喂,那是我洗脸的……” “我洗脸的不也给你擦脚了?”梁冬阳也没真擦,他手摁着她毛剌剌的脑袋一转,“流氓啊你,怎么什么都想看?” “你才流氓!” 梁冬阳嗤笑一声,我要真耍流氓你……他眼一暗,没再细想了。男人三两下脱了裤衩换上新的,懒散道:“好了。”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