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儿,不小啊
段清腿长,房间小床矮,他单膝跪着拿起她架在自己膝盖上的腿,用毛巾给她擦了擦脚,“别搞脏了。” 段清瞳孔一颤,捏紧了被子。 两只脚擦完,段清抱着腿坐在床上,梁冬阳对上她的视线,感觉什么变了。他捏了捏毛巾,有点不知所措。 梁冬阳低下头盯着地面,不想再被那双防备的眼看了。 他头发还在滴水,赤脚单膝跪在地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段清盯着看了一会,抿了抿唇。 “哪受伤了吗?” “啊?”梁冬阳闻言抬起头,那双鹰眼太干净,太锐利,像不谙世事的野生动物,“没有。” 他没有像以往一样起身,人高马大地站在她面前,这一刻,他只想缩得更小。 段清想了想:“你脚呢?没事吗?” 梁冬阳这才觉得脚底板有点痛,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抬脚看了看:“啊,流血了。”一路跑来,被碎石划伤了脚心,血流不止。 “没什么事,不疼。”他拔掉一颗尖锐的石头,拂了拂扎上的碎石,“先给你处理,快点搞完快点睡觉。” 他窥一眼段清,对方听到后半句好像松动了,梁冬阳心里重呼一口气,拿出包里的软膏道:“化淤青的,药效挺好的,擦几天就不疼了。”他补充道,“Chasitie不知道几点回来了,以后让她给你擦。” 他盘腿坐着,拿着药膏和她对视,等她回话。 梁冬阳从小就是个急性子,这是他第一次发觉,原来等待很短,他甚至可以这样坐着,等待她松口,等上一万年。 女人的视线从他的脚到他的眼,到